2022-03-12 基督教論壇報 / 藝文影視

走過滄桑,航返至永恆避風港——電影《梅艷芳》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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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曾經斜陽無限,熱燃過一息間燦爛;華語樂壇天后梅艷芳生得逢時,在東方明珠熠熠生輝之際,譜出了一段絢麗的傳奇故事。

◎殷麗群

2021年推出的電影《梅艷芳》藉著已故歌后的一生,陪觀眾走過七〇年代以來,香港卅幾年間的急劇變遷。人稱「梅姐」的梅艷芳在香港樂壇享譽極高,她磁性醇美的中低音沉穩有力,是我這中壯年輩的華人抹不去的記憶。

電影將時空還原到舊日的香港,讓具歷史意義的老香港場景如妙麗百貨公司、荔園遊樂場、利舞台、宋城……等如今已消逝的建築物,透過視覺特效似水流年地呈現觀眾眼前,陪伴港人重溫逝去不復還的香江年華。

從貧窮到巔峰的黃金時期

六〇年代貧窮的香港,有無數與梅艷芳身世相仿的孩童;不少知名藝人從小扛起養家糊口之責,後來走上演藝之路。片中,梅氏姊妹這對飄零燕自幼到處賣唱賺錢,無邪的心對未來充滿天真的憧憬。及至長大,現實迫人,梅艷芳開始懷疑這條歌女的生涯路,卻在知名音樂製作人黎小田的鼓勵下報名首屆新秀大賽,以一首《風的季節》奪冠,人生從此翻轉。

曾聽云:「梅艷芳一入行就是滿分。」劇中插入她錄製個人第一首歌曲《心債》,反映當年作曲、作詞的顧家輝與黃霑,在首次聽完錄製歌曲後嘆為觀止,直接宣布「收貨」的事實。時值香港經濟迅速起飛,梅艷芳擁持港人堅毅不撓的獅子山精神,在亦父亦友的服裝設計師劉培基的協助下,努力創新形象開展不同曲風,與香港一起步入最輝煌的舞台。電影穿插了她與張國榮的友情及兩人共築追星夢的情節,為巨星殞落的結局埋下令人感傷的伏筆。

八〇年代尾聲,梅艷芳享盡「歌后影后」殊榮之後,跟香港同步踩入轉捩點。電影中段,她與日本歌手「後藤夕輝」未能開花結果的愛情、對親姊梅愛芳步入婚姻的觸景傷感,以及夜場事件被逼前往泰國清邁避風頭的幾段戲,展露了這位攀頂巨星寂寞空虛、迷茫失落的內心世界。同時間,港人面對未知的前景,許多都移民至國外去。

豎立在尖沙咀星光大道的「香港女兒梅艷芳」銅像。(來源:Wikipedia/cc/Wing1990hk)

鎮住人心的安穩力量

片中,飾演唱片公司總經理「蘇生」的林家棟,對梅艷芳說了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席話:「慢歌不是唱出傷心,而是唱出唏噓;快歌不是唱出興奮,而是唱出反叛!」

「唏噓」和「反叛」,正是港人面對社會變動的兩極心態。唏噓者自感無力改變環境,只好為生存而活下去;反叛者卻不服環境作弄人,誓要與逆境對抗力求翻身。「唏噓」與「反叛」,最終不過撕裂人心僅存的盼望與安寧,要撫平「唏噓的心」與「反叛的靈」,需要一股更強大的力量。

基督教在香港自五〇年代起迅速發展,積極植堂佈道的教會如雨後春筍般到處林立;到八〇年代邁入福音機構蓬勃成長的黃金期,奠定香港作為普世華人教會的重要地位。地處人口稠密之都,不少教會採取向會友家人攻城掠地的福音策略;無數人隻影孤身踏入教會信了耶穌,多年下來與弟兄姊妹同心協力,把整個家族帶入十架救恩的門,甚至無漏網之魚。

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從未因時代變遷而減弱。面對躁動不安的「唏噓」和「反叛」情緒,社會人心需要被福音的大能鎮住,才能穩住對耶穌的信心;這信心曾伴隨港人寫下香江教會史光輝的一頁,縱然光輝隨雲霞漸散,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我們藉著禱告跨入永恆界與主相遇,從更高的視角俯瞰這個地球小點會一目了然,原來「變遷」捧在祂釘痕的手中,就能安躺在上帝救贖世人的大故事裡,平穩得力。

全力效法活出小基督

片中擔綱女主角的新人王丹妮,在已故資深基督徒演員廖啟智的指導下,演活了梅艷芳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就連這一代巨星臉上恆存的滄桑憂悒也神似無比,入戲十足,必定下過一番苦功。

回想起美國著名牧師查爾斯.史丹利曾援引傳記電影《茱蒂》做講道例證,提到飾演茱蒂的女星芮妮.齊薇格,用心觀看傳奇巨星茱蒂.嘉蘭生前所有影片及閱讀相關資料,竭力模仿出這位美國傳奇歌手的生命樣式,奪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牧師勉勵會眾:「演員為得世上『能壞的冠冕』,都肯全力以赴去學效另一個人;基督徒要得天上『不能壞的冠冕』,豈不更該努力效法耶穌的榜樣?

集文學、神學與護教學於一身的魯益師也認為:相信接受耶穌就是效法祂的處事為人,跟隨主成為地上的「小基督」。

為演好梅艷芳,王丹妮必須捨去個人行為舉止談套與梅姐不相容之處,竭力學足她的言行舉動並探入其的內心,讓梅艷芳重新「活」在觀眾眼前。那麼,全心效法基督豈不更該捨己,讓上帝挪走與真理相違的老我本質,使基督在我們裡頭「活」出天父喜悅的生命!

充滿香港老味道的上環舊城區。

耶穌的臂彎乃終極避風港

梅艷芳退隱泰國清邁期間,空出了心間面對自己,恍然艷光四射的舞台人生未能帶來真正的幸福感,她壓根兒渴望從未享有過的溫暖的家,期盼與相愛的人長相廝守。這些平淡的夢想對天后而言,竟是遙不可及!

絢爛複雜的演藝圈,有許多失喪的靈魂。站在台上的梅艷芳內心一片空蕩,並不快樂。在香港SARS風暴的2003年,罹患憂鬱症的張國榮敵不過失眠之苦,選在愚人節跳樓自殺身亡。同年底,罹癌的梅艷芳也辭世了。生前情誼深厚的兩位巨星相繼殞落,香港媒體稱他們的離去代表「一個時代的結束」。

香港本來是個小漁港,漁港最重要的位置是避風港。天王巨星跟市井小民都有風雨翻騰時,終歸要航入避風的港灣。身擁萬千歌影迷的梅艷芳,至終渴盼能伴她走過患難的「真心的臂彎」;不只是她,全香港不也到處尋找安全的港灣,可是在哪?

早在1985年「俏黃蓉」翁美玲之死,引起各界關注藝人的心靈,促成了已故基督徒藝人喬宏創立「藝人之家」,多年來帶領無數香江藝人成為基督徒;他們航進牢靠的港灣,相互關懷、代禱扶持,身體力行地活出聖經真理,成為演藝圈的小基督。

梅艷芳感到「時間無多」但「想做的事仍很多」,於是她生前積極地推動慈善事業。在此問香港基督徒:「時間無多之下,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要趕緊將迷途的羊群拉進耶穌的臂彎裡,讓香港航入永恆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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