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16 基督教論壇報 / 人物見證

基督教「作家的作家」、「牧師的牧師」 布赫納睡夢中安息 享耆壽9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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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論壇報 特約編譯 陳貞元 追蹤
美國神學家、作家、小說家、詩人、散文家、牧師布赫納。(圖/wiki)

【特約編譯陳貞元/報導】美國神學家、作家、小說家、詩人、散文家、牧師布赫納(Frederick Buechner)曾在許多場合被問到,他會如何總結在自己的作品中宣揚和寫過的東西?他給出的答案很簡單,就是:「傾聽你的人生!」

這個答案貫穿了他超過60年的作家和牧師人生。被按立為美國長老教會傳道人的他,被尊為「作家的作家」、「牧師的牧師」。《紐約時報》稱他為「天才」和「確實是一位非常優秀的作家」。《今日美國報》稱其為「我們最具原創性的故事敘述者之一」。透過他寫的書籍以及講道,無論是保守派或進步派的基督徒,都受到了啟發。

據他的家人透露,布赫納於八月15日在睡夢中安詳離世,享耆壽96歲。

布赫納臉書紀念貼文: 「傾聽你的人生!」(圖/翻攝自FB@Frederick Buechner)

父親在他10歲時自殺身亡

布赫納全名為卡爾.弗雷德里克.布赫納(Carl Frederick Buechner),於1926年七月11日在紐約市出生。童年時期經常因父親四處求職而搬家,直到父親在他10歲時自殺身亡後,他才在百慕達島定居。

新澤西州勞倫斯維爾學校。(圖/wiki)

在新澤西州勞倫斯維爾學校(Lawrenceville School)就讀高中時,遇到了未來的普立茲獎得主──詩人詹姆斯.梅里爾(James Merrill)他們的友誼和競爭激發了兩人的文學抱負。大學時期他就讀普林斯頓大學(Princeton University),學業卻因第二次世界大戰而中斷,但他仍在1948年獲得英文系的學位,而後在1950年,因為第一本小說《漫長一天的終結》(A Long Day’s Dying)的出版,而使他迅速成名。

他的第二本小說,用他自己的話說是「表現的和第一本一樣糟糕」。後來他搬到紐約市,在紐約大學(New York University)任教,並專注在寫作上。

普林斯頓大學內的禮拜堂。(圖/wiki)

因住教會隔壁而接觸信仰

而正是在紐約市,他碰到了改變往後人生和職涯的轉捩點:他開始出席麥迪遜大道長老教會(Madison Avenue Presbyterian Church)的聚會。據他在YouTube頻道「布赫納中心」(Frederick Buechner Center)上傳的影片中所說,他的父母沒有任何教會背景,他上教會純粹是因為剛好住在教會隔壁,而且週日無事可做。

在某個主日,他被教會的巴特里克牧師(Rev. George Buttrick)的一句話所打動,巴特里克牧師說:「基督在那些愛他和相信他的人心中,在懺悔、淚水與大笑(great laughter)中加冕。」布赫納描述道:「那句『大笑』讓我大吃一驚,我甚至發現淚水流出我的眼眶。」

小說家轉向耶穌 按立為牧師

之後他告訴巴特里克牧師,他想要了解更多關於基督教的事情,不光只是加入教會而已。牧師帶著疑慮指點他去就讀紐約協和神學院(Union Theological Seminary)。布赫納在自傳《神聖旅程》(The Sacred Journey)中引述巴特里克牧師的話說:「如果因為一位普通的牧師的不當指引,而讓世人錯過一位偉大的小說家,那就太可惜了。」

紐約協和神學院。(圖/wiki)

布赫納畢業時獲得神學學士學位,後來他還獲得九項榮譽學位。1958年,在被巴特里克牧師打動的同一間教會,他被按立為傳道人。同一年,他在新罕布夏州的菲利浦艾斯特學院(Phillips Exeter Academy)開設了宗教系,並在那裡執教九年。後來隨著家人搬到佛蒙特州的農場。之後他也被哈佛大學和耶魯大學授予講師職位,並也任職於塔夫茨大學(Tufts University)、加爾文學院(Calvin College,現為加爾文大學)和惠頓學院(Wheaton College)。

2016年,普林斯頓神學院(Princeton Theological Seminary)院長巴恩斯(Craig Barnes)創立了「布赫納寫作工作坊」(Buechner Writing Workshop),並稱呼布赫納為「牧師的牧師」。

在寫作生涯中,布赫納寫了將近40本書,涵蓋多種類型,有小說、自傳、神學、散文及講道集。中譯本有《福音作為悲劇、喜劇和童話》(Telling The Truth: The Gospel As Tragedy, Comedy & Fairy Tale,校園書房)。在他所寫的小說中,《獅子國度》(Lion Country)入圍了1972年美國國家圖書獎(National Book Award),《高追克》(Godric)入圍了1981年普立茲小說獎。他在《紐約客》(The New Yorker)雜誌所發表的短篇故事《老虎》(The Tiger),在1955年獲得歐亨利獎(O. Henry Awards)第三名。

布赫納年輕時。

上帝在人們發生的事上說話

傾聽別人的人生故事,成為了他工作中的一部分。 1989年,他在《芝加哥週日晚間俱樂部》(Chicago Sunday Evening Club)露面時表示,如果真有上帝,並且上帝像基督徒所說的那樣,關心世界並參與其中的話,上帝最有力的說話方式,一定是存在於發生在人們身上的事上。

在談到「分別為聖」時,布赫納說:「在描述一個人的品格時,最難以形容的就是『聖潔』。聖潔並不像美德那樣,是靠著努力可以得到的品格……,聖潔不是人們自己做了什麼,而是上帝在他們身上做了什麼。」因此追求聖潔,就是要每天順服主,不再憑自己的私慾而行。

進步派基督徒,也是暢銷回憶錄作者安.拉茉特(Anne Lamott),曾在2016年,為布赫納的書《布赫納101》寫序;她表示她受到布赫納作品的啟發良多。

追隨者包括福音派和天主教教徒

雖然布赫納是由進步派基督教教會所按立,但是他的追隨者也包括天主教徒,以及保守的福音派。美南浸信會(Southern Baptist Convention)道德與宗教自由委員會(Ethics & Religious Liberty Commission)前負責人羅素.摩爾(Russell Moore),近日被任命為《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 Today)主編;他在2017年一篇為該雜誌撰寫的評論中表示,布赫納的作品幫助他成為一名更好的福音派人士。摩爾寫道:「梅晨(J. Gresham Machen)和卡爾亨利(Carl F. H. Henry)教會我不需要為了追隨耶穌而盲目地相信。布赫納則教會了我同樣的想像力。」

《美國傳媒》(America Media)總編輯詹姆士.馬丁(James Martin)在另一部布赫納中心上傳的YouTube影片中說道:「這位作家在我早期的耶穌會會士生涯中,對我有很大的幫助。」馬丁於15日在推特上寫道:「很遺憾聽到布赫納過世的消息,他過著漫長而豐富的人生,他是我最喜歡的靈性作家之一。《神聖旅程》是有史以來寫得最美的精神回憶錄之一。願他在他長久所愛的上帝身邊安息。

布赫納大部分時間都來回於佛蒙特州和佛羅里達州之間,身後遺留妻子茱蒂絲(Judith Buechner)、三位女兒、一位女婿及10位外孫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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