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如教場
檢舉
風間教官毫不留情拿出「退學申請書」給每個被認為不適任的警校生,是劇中極為經典的鏡頭畫面。目送著一個個因生命黑暗面被揭露而遭退學的同學們,留下的應屆畢業生,真能通過畢業考題,又憑什麼能畢業呢?
邁入盛夏,團契裡的大學生紛紛穿上學士服,在團契聚會時與我們合影。同工們開始籌備畢業生的送舊。畢業生們的青春面龐,洋溢著穿上這身學士服的新鮮感與驕傲,也夾雜了畢業在即的惆悵與徬徨。
回首大學生涯,你記憶猶新的是大學新鮮人的自我介紹?是每個大考前的挑燈夜戰?還是翹課時,被嚴格的「大惡魔教授」點到名?或是對小組報告時的「豬隊友」依然耿耿於懷?
畢業,是完成了學校要求的成績分數?還是辦完離校手續,繳回那張標示自己多年的學生身分證明?畢業,是揮別單純的課堂生活,邁入柴米油鹽醬醋茶人生的開始?畢業以後的職涯,是將所學應用於職場的時刻,或是滿腹理想終結的開始?
畢業前夕的震撼教育
《教場》,這部紀念日本富士電視台成立六十週年的電視劇,主角們就是一群即將畢業的警校畢業生。只要順利完成畢業前的體能訓練及課程要求,迎接他們的將是憧憬的警界生涯。畢業前六個月,一位新來的教官接任畢業班的導師。這位滿頭白髮,看似冷酷的風間教官(木村拓哉飾演),在第一堂課就對台下學生提出一個關鍵的問題:「為什麼你們要當警察?」
當懷抱理想的學生們一一說出心中抱負,教官回報的不是鼓勵。風間教官一針見血道出「警察夢」背後的危機;甚至一臉嚴肅警告畢業班學生,他會在畢業前,將一個個不適合當警察的學生勒令退學。
風間教官的第一堂課,無疑為整齣劇情投下震撼彈,看似單純又為自己夢想付出的學生們,怎麼可能無法勝任基層警員的工作?為什麼教官的要求是如此嚴格?
「教場」一詞,在中國古代指的是操練和檢閱軍隊的場地。劇中無論是豔陽操場上的體能訓練,或是教室裡問案技巧訓練,風間教官從未降低對畢業生的要求。下課後學生的人際互動、品格與道德標準的要求,風間更是緊迫盯人,毫不妥協。
風間教官毫不留情拿出「退學申請書」給每個被認為不適任警察的警校生,是劇中極為經典的鏡頭畫面。目送著一個個因生命黑暗面被揭露而遭退學的同學們,留下的應屆畢業生,真能通過畢業考題,順利畢業嗎?又憑什麼能畢業呢?
曠野成了訓練教場
進入應許之地前的四十年。曠野,成了上帝訓練以色列人的教場。曠野,如同警校中的教場,將一群奴隸訓練成精兵。
上帝的訓練計劃能夠成功?這群以色列人又是可造之材嗎?信心的操練,在曠野疲乏之地可否被建立?聖經舊約出埃及記與民數記,就如此記載著離開埃及後的以色列人,預備進入應許之地的史詩敘事。
然而,即使不久前經歷了紅海分開,在乾地疾行的拯救;這群以色列奴隸因著信心軟弱,在汛的曠野抱怨聲四起,還是想念起埃及香噴噴的肉鍋(出埃及記十六章3節)。即使剛享用神定時的嗎哪供應,以色列民仍不耐在米利巴的口渴,想念起在埃及取之不竭的尼羅大河與舒適圈的便利(十七章1-7節)。
即使米利暗帶領的婦女聖歌隊的讚美聲尚未止歇,以色列人拜金牛犢的跳舞、敬拜歌聲已經響起(出埃及記卅二章18節)。即使經歷了無數次「耶和華是我的旌旗」的勝仗,探子窺探迦南地後帶回來的消息卻說是「必敗無疑」(民數記十三章31節)。
《教場》片中,風間教官並未直接告訴畢業生們,具備什麼樣的資格方能畢業?而是引導他們看到,自己原來是如此軟弱,甚至生命充滿不堪。當劇中畢業在即的主角們,認識到自己警徽下的心,不該因擁有執行公權力的特權而得意忘形,當他們認識自己生命充滿脆弱與黑暗面的本性,也就應當戰兢且如履薄冰地承擔這份神聖使命。即使是擔任最基層的小警員。
雖經失敗軟弱 主仍使用
聖經中,以色列人在曠野這個教場飄流了四十年。即使以色列人軟弱與不信,都不能改變上帝的救贖計畫。就如同在汛的曠野,摩西的軟弱,不能限制上帝依舊使用他的杖,擊打磐石流出水,供應神百姓的需要。即使神的百姓有軟弱,神仍是憐恤人的神,神仍然幫助他們,是他們的依靠。
畢業典禮上的驪歌聲起,對基督徒而言,披上的不只是那身光彩的畢業袍,也不只背負師長多年苦心栽培的期待;更是實踐在學校教場上的磨練。職場,讓畢業生施展抱負,也應當是離開教場後,每個畢業生迫不及待想要進入的應許之地。不論是在豔陽下的勞動工作,不論是吹著冷氣的辦公室內勤職務;工作,不會只有為五斗米折腰的選擇,更是走在神的旨意的路上,對生命使命及意義的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