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26 天路客

找到有意義的人生──思想電影《同學麥娜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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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美 徐硯美 追蹤
《同學麥娜絲》講述四個同學的人生故事,代表四種現代人的縮影。(劇照提供:甲上娛樂)

◎徐硯美

新約聖經記載耶穌呼召漁夫彼得的過程,其中最詳細的一段,是在路加福音第五章。經文描述耶穌在革尼撒勒湖邊講道,但因為太多人要聽道,於是耶穌看見有兩隻船在湖邊,船上沒有人,船主西門(即彼得)離開船去洗網,便請西門上船,把船撐離岸邊,讓耶穌可以在上面講道。

耶穌可以改變我們生命終極目標
此時的西門僅僅是個漁夫,他生活的一切、人生的目標就是:捕魚餬口。對他來說,人生的意義是建立在漁獲豐富與否,套句老廣告詞:魚若多,人生是彩色的;魚若少,人生就是黑白的。而他遇上耶穌的前一晚,人生,是黑白的。

直到耶穌講完道,祂要求西門把船開到水深之處,下網捕魚,而西門便向耶穌抱怨起來:首先,他可能只認為耶穌是個拉比,一個教師,也有可能他覺得耶穌講的那些跟他的人生目標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沉浸在昨晚一無所獲的沮喪之中;再者,他覺得耶穌不是漁夫,也從未在這個水域見過他,自己的經驗比他來得深厚,憑甚麼要聽從這個外行人的指示?

然而,結果是西門勉為其難地照著耶穌的話去做,頓時,他圈住了許多的魚,裝滿了兩艘船,船都差點要沉下去了。耶穌一次便滿足了他人生的終極目標。耶穌雖然可以告訴西門,從此你就在這個點下網,自然就會網住許多的魚,假如耶穌想改變的,是西門的生活,那他就會這麼做。可是,我們都知道,耶穌並不只是這麼想,他想改變的是西門的──生命。

同學們經常沒事聚在泡沫紅茶店聊天。(劇照提供:甲上娛樂)

四個男人的中年危機
《同學麥娜絲》是由《大佛普拉斯》導演黃信堯於2020年執導的劇情片,該片入圍金馬十個獎項並獲觀眾票選最佳影片、最佳男配角等三項大獎。《同學麥娜絲》敘述四個年屆四十的「同學」,經常沒事聚在泡沫紅茶店聊天,一個是在保險公司上班擔任理賠員的電風(鄭人碩 飾);一個是畢業後懷抱導演夢,但卻始終沒拍到一部像樣作品的添仔(施明帥 飾);一個是講話始終結巴,在傳統葬儀紙紮鋪工作的「閉結(台語結巴之意)」(劉冠廷 飾);一個是失業靠打零工生活,最近好不容易找到戶政事務所聘僱查戶口人員工作的罐頭(納豆 飾)。

電影以這四個人為分支,散狀敘述他們的生活際遇:電風工作能力很強,但是個性執拗,雖然保險公司的經理是自己的同學,可是不善也不願照顧人際關係的他,升遷加薪總沒有他的份;添仔平常只能接些不入流的藥品廣告,或政府機關的宣傳廣告,卻意外捲入當地的政黨派系之爭,莫名被拱去選立委;閉結因為阿嬤臥病在床已久,總想著要去相親,用民俗「結婚沖喜」看看能否讓阿嬤康復;罐頭在戶政事務所的工作不僅遇到各種奇特的住戶,更遇到他暗戀卅年的「校花」──麥娜絲(潘慧如 飾)。

夢想當導演的添仔,意外捲入政黨派系之爭,莫名被拱去選立委。(劇照提供:甲上娛樂)

永遠用社會期待衡量人生
電風與閉結遭遇的是「成家」的問題,只是原因不同:電風苦幹實幹,存到房子的頭期款,因為未婚妻懷孕了,二人得趕在孩子生下前舉辦婚禮,一下子龐大的支出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閉結則是為了親情,他在婚友社認識一個帶著女兒的大齡單親媽媽阿月(王彩樺 飾),二人很投緣,阿月總在閉結講不出完整的句子時,就已經可以知道他要說的是甚麼。

阿添與罐頭所遭遇的則是「立業」的問題:阿添誤打誤撞捲入的紛爭,竟把他送上前所未有的「成功」之路,但那也只是一種假象,隨之而來的桃色風暴,各種假象,又讓他開始坐困愁城;罐頭好不容易找到工作,這份工作卻讓他看盡社會底層的各種悲歌,其中還包括自己的夢中情人麥娜絲,因為她已經成為了一個性工作者。

(劇照提供:甲上娛樂)

四個人所經歷的,都是一種「夢想的破碎」,可是我們不禁要問,這些「夢想」源自何處?真的是源自他們自己嗎?還是源自這個社會給予人的期待,以至於讓這四個人,甚至在看電影的時候,我相信很多人能夠從四個人身上,感受到一整龐大的無力感的壟罩。

閉結請同學們來看他做的豪華紙紮屋。(劇照提供:甲上娛樂)

人生的方向在何處?
我們從小經常被灌輸一種「里程碑」式的人生觀,十五志學、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好像告訴我們,在甚麼年紀就該具備甚麼樣的能力,可是這所謂的能力,往往又是建立在社會對於一個人是否「功成名就」以及有無「身分地位」上的。在這種人生觀底下的壓力,就是建立在有沒有房、有沒有錢、有沒有好的工作,最後,有沒有「體面」的人生。有的時候,好像壓力就小一點,沒有的時候,壓力就如山大。

可是,回到西門的故事,耶穌沒有讓西門留在那艘船上,變成一個發財致富的漁夫,反而祂說一句關鍵的話:「不要怕!從今以後,你要得人了。」從得「魚」到得「人」最大的差別是甚麼?得魚,魚撈上來就是死的,賣出去或填飽肚子,都代表這件事情的結束;可是,得人,人的生命被啟發與拯救之後,舊事已過就重獲新生,而被得著的人又能再出去影響更多人,因著西門,可以有無數的人接觸福音,生命得救。

約翰福音十章10節說:「盜賊來,無非要偷竊,殺害,毀壞;我來了,是要叫羊(或譯:人)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這裡的「豐盛」必須聯結到前文後理,它是在耶穌用「好牧人」比喻自己的一篇信息之中,所以,好牧人真正給予羊的是──方向。

基督信仰不要我們將生命建基在「里程碑」式的人生觀中,耶穌要我們建基在祂的引導之中,祂要我們跟隨且認識這位獨一真神,在這條道路上,有祂為我們預備的豐盛。《同學麥娜絲》裡的每一個人都經歷了「夢想的破碎」,但上帝也會讓我們經歷如同西門所經歷的「捨船」的過程;電影中的四人因為夢想的破碎而陷入絕望,但來自基督的呼召,卻讓我們放下之後,得到超乎所求的一切。

編按:《同學麥娜絲》為保護級,部分畫面兒童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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