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18 天路客

《文化視野》勇敢向上、正視脆弱的體操天后──西蒙‧拜爾斯教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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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奧宣布退出全能賽後,本月3日拜爾斯重回平衡木比賽,並在眾人加油聲中奪下銅牌。(圖╱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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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不到150公分的她,有著不可思議的平衡技巧與高度爆發力。看她在寬僅10公分的平衡木上,輕鬆自如地飛躍騰空迴旋,落地時紋風不動,彷彿平衡木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媒體封她為「體操天后」,稱她為當今世界上最成功的運動員。

今年六月,西蒙‧拜爾斯(Simone Biles)創紀錄拿下第七屆美國體操錦標賽冠軍,延續過去8年從未輸過的連勝紀錄。今年24歲的她是一顆體操界的黑珍珠,鞍馬、平衡木與自由體操是她的拿手項目。2016年在里約奧運賽,她勇奪四金一銅,成為集光環於一身的運動明星。這位充滿自信的體操選手不僅成功挑戰許多高難度動作,身為非裔族群典範的她,更公開承認自己是2018年體操隊醜聞事件中的受害者之一,她的勇氣和膽量受到各界肯定。

拜爾斯在里約奧運賽勇奪四金一銅。(照片來源維基,攝影Fernando Frazão/Agência Brasil)

體操名將令人震驚的決定
在國際賽事所向披靡的拜爾斯,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因此當她七月在日本東奧賽宣布因心理健康因素,決定退出團體賽及女子全能賽時,震驚全球,也引爆全美及國際體壇有關「心理健康」議題的關注,支持與批評她退賽的兩派聲浪也蜂擁而來。

社交媒體上,人們指責「心理健康」不過是拜爾斯表現不佳而提出的個人藉口。然而東京奧委會後來在推特上表示支持拜爾斯的決定,讚揚她正視全人健康的重要性:「她的勇氣,再次證明為何她成為許多人的典範!」

拜爾斯之後在個人社交媒體,透露更多退賽決定背後的心理因素,那些她稱為「魔鬼」的搗亂者,包括身為一名選手必須面對的自我懷疑、恐懼、不安、沮喪及外界無法想像的壓力,導致她的身體跟不上心理,無法全力以赴。在不願意冒著全隊喪失奪牌機會的風險,加上她知道如果再繼續勉強自己,將永遠失去對體操的熱愛,因而決定將心理健康放在首位。

成長歲月歷經艱苦坎坷
拜爾斯正視自己的心理健康,與她成長歲月中歷經的艱苦坎坷不無關係。

成長於俄亥俄州哥倫布市,拜爾斯在家裡四名弟兄姊妹中排行老三。由於母親染上毒癮又酗酒成性,無力撫養孩子,將他們送入不同的寄養家庭。拜爾斯直到3歲時,和妹妹阿德莉雅終於被信奉天主教的外公羅恩正式收養、帶回休士頓的家,生命從此被改寫。

拜爾斯的外婆奈莉與她並無血緣關係,原本老兩口的兒子都已成年,期待過著簡單平靜的生活。但是出於上帝的呼召與感動,決定接下這份負擔,並要拜爾斯把他們當作是爸媽。身為全職護士的她,盡心照顧兩個年幼外孫女。有次受訪時,她說這是一生所做最正確的決定。

小女生6歲時在托兒所體操營首次嶄露過人的天賦,被教練引導進入競技體操領域。於是拜爾斯8歲跟著一名私人教練練體操,14歲正式展開職業選手生涯。

左圖:拜爾斯走過坎坷歲月(Simone Biles FB)。右圖:支持拜爾斯的外婆奈莉。(Nellie Biles FB)

不要浪費上帝所給恩賜
拜爾斯從小被診斷出患有注意力缺陷過動症。為了專注體操職業發展,她選擇在家自學,方能在一週內抽出20-32小時進行體操訓練。外公外婆也全力支持拜爾斯追求她的體操夢。

這位媒體寵兒在螢光幕前,向來不避諱公開自己的基督教信仰。她相信體操能力是上帝的恩賜,而她只是這項恩賜的管家。

上帝賜給每個人一項特殊的能力,我的正好是體操,因此我從不把它視為理所當然。爸爸總是說:不要浪費上帝給你的恩賜,因為這是此生絕無僅有的機會。有一天我終究會變老,而無法再當體操選手。因此必須把握當下盡力而為。

拜爾斯充分運用社交平台影響力,鼓勵其他選手也公開自己的信仰。在她的自傳《勇敢向上》(Courage to Soar)中,她談家庭、談比賽、談人生中的挫敗與傷痛,相信既然基督信仰是一路以來支撐她走到今天的支柱,更要大膽分享,讓年輕的孩子知道她力量的來源。

外婆奈莉的身教,深深影響拜爾斯的生命。她從小就被教導與耶穌建立個人關係:「外婆教我,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上帝,祂是唯一主導你生命的主。」面對職涯每一個挑戰,拜爾斯學會凡事交託、凡事仰望,凡事信靠。

拜爾斯憶及自己一度沒有被選入國家代表隊,極度沮喪之際,轉念一想,這或許是上帝用另一種方式告訴她,平日下的工夫還不夠。她體悟到上帝讓凡事互相效力,叫愛祂的人得益處。上帝在人生中設下某些路障,是為了成就今日更強大的你。

拜爾斯喚起國際體壇對於選手心理健康議題的關注。(照片來源:Simone Biles FB, Athleta FB)

正視自己的脆弱和界線
2018年美國體壇爆發醜聞──前女子體操隊隊醫賴瑞‧納薩爾性侵事件,拜爾斯是150名公開作證的選手之一。即使受到巨大的心靈創傷,為了給其他受害女性一絲希望,拜爾斯堅持作證期間仍不放棄參賽。

年初接受女性時尚雜誌Glamour採訪時,她說:「我還在這裡,它(性侵事件)不會就此消失,但是我們背後有更大的力量(指國家體操協會機器,向來對性侵事件守口如瓶的惡質文化)。此刻的我無法想太多,因為我毫無能力承擔這一切。若我被這些事控制,惡者就得逞了。」

正視自己的脆弱與界限,不僅是體操選手的挑戰,對追求完美與高效率的現代人而言,何嘗不是一個維持身心靈平衡與成熟的重要課題?

TED 最受歡迎的演講者之一,心理學博士布朗在《脆弱的力量》一書中指出,脆弱是人的本質,是所有創造力和情感的核心,也是人性最強大的力量。她強調脆弱從來都不是軟弱,不是輸的感覺,沒有走過脆弱,不可能獲得真正的勇氣。

當我們真的願意在生命每個當下直視脆弱,同時也撬開了自信、喜樂、創造力與一切可能性。

三千年前,使徒保羅藉書信鼓勵哥林多教會的信徒們要滿足於神量給自己的界線,不妄求,也不與人比較。他坦承三度懇求主挪移自己背上的刺,但是將他從腓立比監獄成功拯救出來的上帝,卻始終沒有移除他身體上的疼痛。

正因背上這根拔不掉的刺,讓保羅學會更加倚靠神,而寫下「我為基督的緣故,就以軟弱、凌辱、急難、逼迫、困苦為可喜樂的,因我什麼時候軟弱,什麼時候就剛強了。」(哥林多後書十二章10節)

如果我們學習優雅地活在神所託付的限制裏,會發現神對我們的心意就在這個限制中。」作家莫非說,「這不是認命,也不是悲觀,而是尊榮神對我們生命的旨意。

拜爾斯對自我的認識,展現出超越同齡選手的成熟;雖然無法在本屆賽事改寫歷史,她卻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讓奧運焦點從榮耀的金牌,轉移到選手的心理健康。她選擇優雅地活在神託付的限制裡,鎂光燈下流露出的是真正的勇氣與膽量。她以行動證明,尊榮上帝對她生命中的旨意,才是發揮恩賜的終極目標。(本文由創世紀文字培訓書苑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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