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19 基督教論壇報 / 專題報導

上帝就是藝術家 藝術靈修開拓眼光 帶著賞析的感動回到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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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論壇報 記者 汪純怡 追蹤
台灣基督教教育博覽會藝術展覽。(圖/汪純怡攝影)

【記者汪純怡/台北報導】「上帝就是藝術家,聖經就是文學藝術,整本聖經就是創意的展現!」

台北基督學院兼任助理教授林書琦說到「藝術靈修」,強調聖經經文仍是我們與神相遇的管道;但因為上帝是豐富整全的,我們原本就可以用各種方式親近祂,透過圖像,則能幫助我們開拓自己的眼光,進入更深與神連結!

擁有宗教藝術學博士學位的林書琦說,從聖經來看藝術靈修,可以透過創造論與耶穌的道成肉身的角度來看。因為上帝是創造天地的主,大自然花草蟲鳥動物都是上帝所造,人所創作的藝術品也來自於祂;因此人人皆能藉由色彩、顏料自由地詮釋這個世界的觀點,發揮創作的恩賜。

林書琦。(圖/受訪者提供)

藝術靈修聖經觀點來自創造論與道成肉身
而耶穌道成肉身來到世間與我們同在,是以真實的、可見、可感的樣貌來到我們當中,透過上帝的獨生愛子真實與我們生活在一起,感知上帝所傳遞的愛;而藝術作品也是可見、可感、可知,可以保存下來,運用藝術在信仰生活或靈修禱告,就是以此兩個角度為基礎。

然而,因為過去天主教與東正教對於聖像的崇拜,林書琦說,基督新教一度對於用圖像靈修有所反對,以十誡的第二誡「不可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做什麼形像彷彿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出埃及記二十章4節)反對圖像崇拜,堅守上帝是靈,拜祂是用心靈和誠實敬拜,無須透過其他媒介,且尊崇「唯獨聖經」,對文字的看重更甚於圖像。

林書琦說,大約到了二戰後,歐美對整合藝術與神學興起一波研究,有學者認為藝術能傳遞事物的意義,表明靈性的特質;也相信藝術對於教牧輔導、靈性形成、和敬虔崇拜等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神學美學領域的學者,也認為人類可透過美的感知的途徑來認識上帝。

羅頌恩。(圖/汪純怡攝影)

藝術作品助人對經文有多樣化體會
林書琦說,因此不同於天主教及東正教對於聖像的態度,基督教是以紀念的方式,更重視藝術作品背後存在的意義,就是上帝本身。這樣可以幫助信徒用新的方式或眼光,在觀賞視覺藝術後帶出的反思,再回歸到信仰當中。

她舉例,像是約翰福音中拉撒路復活的故事,通常我們從聖經看到的是耶穌使拉撒路復活,比較不會想像從拉撒路的角度是怎麼想?在《聖約翰聖經手繪本》(St. Johns Bible)中,就有一幅插圖呈現了拉撒路的掙扎。讀者與拉撒路一起在墳墓死蔭的黑暗中,窺見前方有一個洞口,閃耀著一道亮光,耶穌站在那裡等待著。拉撒路似乎站立起來準備走出黑暗,顯示了復活的盼望。看過這幅插圖再回來看拉撒路復活的故事,相信對真理會有更深的體會。

那麼,如何從事藝術靈修?林書琦說,可以選擇一個能夠提供不同層面體驗的藝術作品,先了解這幅作品的客觀層面,例如要表達什麼主題?然後從視覺元素,如光線、色彩、點線面構圖,留意自己與藝術作品的關係,去分析自己看這幅作品的感受,這感受又是從哪一個元素而來?最後才進入評價,看自己喜歡不喜歡。

經過操練之後,可以更深度來看作品的靈性,進行神學反思,去思想這件作品帶出了什麼樣的問題?這些問題如何指向人類共同的經歷?其他人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經歷?作品中呈現的聖經故事與自己生命經歷有哪些互動?例如看到有關五餅二魚的藝術作品,在自己生命中沒有盼望的時刻,是否也經歷過這種五餅二魚的神蹟?我們可以有更多不同想像力深入經文當中。

阿諾菲尼夫妻圖。(圖/維基)

睜開眼的祈禱 從圖像中連結聖經意境
東海大學美術系兼任講師羅頌恩也提到,這種圖像式的靈性操練,最初起於中世紀的朝聖文化,被稱「睜開眼的祈禱」。中世紀信徒認為每個人一生當中都會得罪人、得罪神,因此以步行朝聖的方式,走去某教堂悔改、參與該教堂的聖餐儀式,認為透過這樣的過程就會得潔淨。也由於中世紀普遍識字程度不高,因此在朝聖路途中經過不同教堂時,信徒就會藉由看到的各教堂的圖像、聖像,去思想圖像中揭示的信息,思想上帝要對自己說的話。

與中世紀信徒不同,現代基督徒則是藉由觀看圖像,思想與信仰的緊密連結。羅頌恩以一幅從文藝復興與巴洛克的大師名作〈阿諾菲尼夫妻圖〉解釋;許多人看這幅圖畫,稱它是婚禮圖,因當時從中世紀進到文藝復興時代,對一般人來說,會認為那個時代要脫離教會限制,走向人文發展,因此會用這幅圖解讀,兩人不是在教堂結婚,也不是由神職人員證婚,而是由市政廳人員證婚。

但到20世紀初,英國學者仔細研究發現,這幅圖不僅不是要脫離教會,還有許多基督信仰意涵。從一些細節中發現,這幅圖並非結婚圖,而是妻子離世後或即將離世時,丈夫為紀念她或是為奉獻而委託作畫。從畫中牆壁上的鏡子看到基督受難圖,順序如同使徒信經,談論基督的死、埋葬與復活。因此羅頌恩說,就他看來,這幅畫是一幅禱告的畫,表示太太雖然去世,但先生堅信她會復活,代表是對復活的盼望,而不是世人所認為的以人為本主義。 

羅頌恩說,基督徒靈修還是以聖經為本,藝術靈修是一種引導,將思想對焦於神。而且藝術靈修是需要經過學習,無法自行操作,除非已經熟悉這個領域,否則仍需要藉由上課或參與工作坊養成對藝術敏感度;而從觀賞藝術作品要連結到聖經內涵,也需要對聖經有所了解,因此初信者可能也需要喜歡藝術的弟兄姊妹的陪伴,來從事藝術靈修。

拉撒路的復活。(圖/Saint Johns B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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