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14 基督教論壇報 / 專題報導

【音樂篇】布農族女孩白雨農 從台東到巴黎 要將原民音樂和上帝福音傳遍世界

檢舉
基督教論壇報 記者梁敬彥 追蹤
白雨農今年歐洲巡演照片。(Paul Jacobs提供)

【記者梁敬彥/採訪報導】來自台東延平鄉的布農族女孩白雨農(Kiwa Takihusungan),從小在布農部落的部落劇場,跟著耆老們學習布農族的傳統文化和古調歌謠。在這樣環境的薰陶和模塑下,讓白雨農發掘上帝所賜優異的音樂天賦,也成為她投入傳承和創作布農族音樂的養分。從台灣到國際唱出榮神益人之歌,讓世界看見台灣,將布農族原住民的音樂和上帝的福音遍傳。

現在擔任布農部落休閒農場藝術總監的白雨農受訪時表示,這一切都是從布農部落啟動、出發的呼召和信心的旅程,她的父母親是布農部落的白光勝牧師和李麗雪牧師,爸媽從小教育她要愛部落,也要胸懷世界。2022年,白雨農成為台灣唯一獲邀至瑞典民族工作坊(Ethno Sweden)的青年音樂家,她用布農族古調和來自18個國家的音樂家們一起演奏,令人驚艷的布農樂音,也讓世界聽見布農族的好聲音。

布農部落部落劇場早年場景。(受訪者提供)

讓全世界聽見布農族好聲音

今年巴黎奧運期間,白雨農連結「Minang走到地極的北藝大原住民學生」及「布農文教基金會部落劇場」團隊合組的「Bunun Minang Taiwan西歐短宣隊」,前往歐洲(法國、丹麥、德國、比利時)短宣,透過多元的音樂文化展演形式,把福音傳給萬民,讓世界看見台灣。

白雨農說,布農部落在成為休閒農場之前,就已經有布農部落、布農文教基金會和部落劇場,她的父親白光勝牧師約莫30年前創立布農文教基金會,很多昔日從山上被日本人遷下來的原民耆老就住在布農部落,部落劇場希望傳承延續布農族的音樂跟文化,所以就請這些長者教授部落裡的人唱傳統歌謠。當時也來了一些專業的表演團體,並成立劇團進行表演藝術的訓練,至今約有30年的歷史,存在著許多布農部落的記憶和恩典。

劇場每天都有固定時間的展演場次,成立的宗旨是要將布農族的傳統祭儀、八部合音、祈禱小米豐收歌等布農族傳統的技藝音樂傳承下去,還曾多次受邀到日本、美國、加拿大、韓國、澳洲和馬來西亞等國演出,將布農族音樂和文化之美,傳揚到世界各地。部落劇場也成為原住民青年回到部落,實踐文化推廣和藝術創作的平台。

白雨農說,劇場有兩種展演的型態,遊客人數超過30人時是大場,內容除了傳統祭儀之外,還有布農族當代舞蹈家編的作品,跟她所寫的布農語創作,中間會有一個嬰兒祭的命名儀式,如果觀眾中有小朋友的話,就會給小朋友布農族名字的命名,整個演出長度差不多40到45分鐘,會包括舞蹈、音樂還有命名儀式,非常豐富多元。

近年來,部落劇場為因應少數觀眾的需要,也採用小劇場的型態演出,還是會有30分鐘的歌唱表演,分享布農族歌謠,穿插故事。20幾年前他們就開始受邀到國外演出交流,有些是來自教會,有些是來自當地政府,例如今年2月受邀參加日本北海道藝術節的演出。

白雨農今年歐洲巡演眾人合照。(Psalt_Paris提供)

展演融合傳統和當代布農創作

白雨農表示,布農部落的部落劇場以布農族的傳統祭儀音樂為主,現在也有許多年輕的創作者加入。她本人專注於音樂創作領域,還有一位在台灣原住民舞蹈界非常卓越的新銳舞蹈家,為部落劇場創作了多部作品。部落劇場融合了傳統與當代的創作元素,其中布農族的祈禱小米豐收歌(pasibutbut),在當代的布農族中,禱告的對象已是耶穌基督和天父上帝。

白雨農說,布農部落草創的成員,是部落裡的長輩,也就是她阿公、阿嬤那一代的原住民。她還是嬰兒階段,就被抱著,或被包在布裡面,跟著老人家一起在台上演出;所以耳濡目染學習到這些歌謠。

布農族一項音樂特色是合音。這個合音其實很難用西方樂理去教導,白雨農說,她受過西方音樂的專業訓練,但是在幼兒到童年時間,她就在部落裡奠定了音樂基礎。

白雨農說,村莊和家中長輩都過世後,她發現弟妹們對這些老人家印象很模糊。於是神就把布農族傳統音樂的傳承工作放在她心上。她知道,如果她不去做,就真的會忘記了他們的聲音,神讓她感受到自己站在一個關鍵的時間點上。

白雨農希望可以將自己所知,從小跟著部落耆老學習到的歌謠、布農族合音、布農族音樂傳承下去。她也開始推動教唱pasibutbut祈禱小米豐收歌八部合音。

今年歐洲巡演敬拜場景。(受訪者提供)

用萬國萬民的語言來敬拜神

白雨農說,這個樂曲過去傳統上只有男性演唱,她在教學或演出時,曾經受到一些網友批評:「你是女生怎麼可以去做這些事情?」可是她知道這個價值何在,也知道現今的布農族青年,很多都不會唱這些歌,所以如果她現在不做,他們可能就永遠沒機會唱這些布農族之寶。後來有很多長輩予以支持,覺得這個音樂需要被傳承。

曾經批評過她的人後來看到她在國際上展演的成果後,反而邀請她去開講座分享經驗。她相信這都是上帝動工、成就的,真的是神在其中做工。

聖經提到要用萬國萬民的語言來敬拜神。現在的敬拜方式已經非常西化,甚至流行音樂化。教會常看到爵士鼓、鋼琴,或是將搖滾文化帶到教會。白雨農便想將自己的布農族音樂文化帶進國際。她覺得台灣的原住民,是台灣長子的身分,有獨特的恩賜和職分,要帶領台灣的百姓,甚至是萬國萬民來敬拜神。

她們這次在巴黎展演的時候,從布農族的傳統祭儀改編成為敬拜儀式,部分是傳統的聖詩,但用布農語的合音來演唱,一位巴黎牧師就稱讚曲風很特別,讓她覺得很受激勵。

白雨農表示,音樂、舞蹈都是上帝完美的創造,上帝創造萬族萬民,包括布農族,都有祂特別的心意,布農族傳統音樂和文化傳承,神沒有要我們失掉那獨特的位分,白雨農說,從歐洲短宣隊巴黎展演的例子,可以看到布農族的文化是可以用一種很獨特的方式來敬拜神。

白雨農說,過去兩年神帶領她到瑞典和愛沙尼亞,今年歐洲短宣隊最後來到比利時,她在國外接觸過很多不同國家的音樂家,他們都不是基督徒,她從第一年就一直在問神,她參加音樂工作坊,跟這些音樂家交流,有沒有什麼更高的目的?

巴黎奧運期間歐洲短宣經歷神做工

白雨農說,今年到歐洲很明確的目的就是短宣,最後一站到比利時,很清楚就是要向他們傳福音。某個禮拜天早上,眾人沒有排練只是休息,恰巧當地一處貴族學校裡,有一個禮拜堂,白雨農跟導師提議,可否主理一堂主日崇拜,邀請眾人來參加。

後來白雨農和同行的姊妹就一起在主日崇拜中帶敬拜,她並和這位姊妹各自分享生命見證,接著為會眾代禱。有一些外國音樂家流下淚來,深受感動。

白雨農感謝主拓展她的宣教視野,可以在一個地方認識不同國家的人,雖然他們不一定是基督徒,未來或許會成為宣教重要的橋梁,或成為宣教的資源。

白雨農說,布農族的文化除了音樂很容易感動人之外,還能夠觸摸到人的心靈。更重要的是神的愛,來到我們中間。她歡迎來到布農部落感受上帝透過這個音樂所傳遞的愛,讓身心靈都得飽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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