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英

以色列人出埃及的第二年二月二十日，雲彩從法櫃的帳幕收上去，他們就離開西奈的曠野。耶和華的約櫃在前頭行了三天的路程，為他們尋找安歇的地方。只是每遇到環境不如意，百姓就變樣了。「眾百姓發怨言，他們的惡語達到耶和華的耳中。耶和華聽見了就怒氣發作，使火在他們中間焚燒，直燒到營的邊界。」（民數記十一章1節）

探子報惡信  百姓發怨言
當十二個支派的首領窺探迦南地，帶著當地的土產水果回來，他們都說那地確實是流奶與蜜的富饒美地。然而，除了猶大支派的迦勒和以法蓮支派的約書亞之外，其餘十個支派的首領卻定睛於進入那地得為業的艱難，與近乎不可能的環境因素──那地的人民強壯，城邑堅固寬大。

哪怕迦勒和約書亞鼓舞百姓，力言神必領他們進入那地，他們足能得勝，那其餘十個探子卻說他們不能上去攻擊那民，因為那民比他們強壯。

「探子中有人論到所窺探之地，向以色列人報惡信說：『我們所窺探、經過之地，是吞吃居民之地，我們在那裡所看見的人民都身量高大。我們在那裡看見亞衲族人，就是偉人；他們是偉人的後裔。據我們看，自己就如蚱蜢一樣；據他們看，我們也是如此。』」（十三章32-33節）

百姓就發怨言，說巴不得早死在埃及地或曠野，抱怨神為什麼將他們領到那地，使他們倒在刀下，使他們的妻子、兒女被擄掠……幸好有摩西代求，神才未在怒氣中擊殺他們。

但是，神對摩西、亞倫說：「這惡會眾向我發怨言，我忍耐他們要到幾時呢？以色列人向我所發的怨言，我都聽見了。你們告訴他們，耶和華說：『我指著我的永生起誓，我必要照你們達到我耳中的話待你們。』」（十四章27-28節）結果就如他們口中所出、達到神耳中的話，他們中間二十歲以上、向神發怨言的都死在曠野，無一得以進入迦南。

遇環境困難  懷疑神美善
在論到以色列百姓的這三處經文中，聖經說百姓發的怨言，在神耳中聽來是「惡語」；探子以消化人心，使人氣餒、畏懼、退縮的話語和方式來傳達訊息，引人看重環境的艱難，而無視於神的應許與大能，在神看來是「報惡信」。看到神大能的作為就讚美，一碰到環境困難或不如意就怨聲四起，甚至想攻擊神的僕人，總學不會在每個情境下都尊主為主，這是神眼中的「惡會眾」。

我們在讀這些史事的時候，可能對聖經的敘述都心有戚戚、頗有同感；但換個角度看，我們自己是否也常發「惡語」：碰到不如意就抱怨，抱怨的話甚至尖銳、偏頗，像不認識主的人一樣，忘記神是我們順境中的主，也是我們逆境中的主，是全然掌管環境的主。

我們自己是否也在不經意間成為「報惡信」的人：習於用一些較為誇大、虛張或戲劇化的言辭與身體語言來傳達負面消息，描述負面狀況，不能提振人心，反而聽了讓人心消化、喪氣、膽怯、甚至絕望，而忘記那在我們裡面的比那在世界上的更大。

我們是否也成了「惡會眾」中的一員：對神的信靠總是搖擺，懷疑神的美善，抗拒神的權柄，讓眼見決定一切，一遇困境就抱怨東、抱怨西，不肯學著去看見困境背後有神的手與智慧，總讓舊造、肉體有機會坐大。

摩西論以色列百姓說：「……自從你出了埃及地的那日，直到你們來到這地方，你們時常悖逆耶和華」（申命記九章7節），如何悖逆？應當就是藉著「發惡語」、「報惡信」、「成為惡會眾」吧！願這三個「惡」也讓我們有所警惕，在內住聖靈的幫助下，脫離這「三惡」，讓新我能日日長大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