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0-25 好牧人

【啟示錄靈修】 羔羊屠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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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獻章 吳獻章 追蹤
"Adoration of the Lamb"(Copy of the Ghent Altarpiece) , by Michiel Coxie

◎吳獻章(華神舊約教授、教牧博士科主任)

我又看見一位天使站在日頭中,向天空所飛的鳥大聲喊著說:『你們聚集來赴上帝的大筵席,可以吃君王與將軍的肉,壯士與馬和騎馬者的肉,並一切自主的為奴的,以及大小人民的肉。』我看見那獸和地上的君王,並他們的眾軍都聚集,要與騎白馬的並他的軍兵爭戰。那獸被擒拿;那在獸面前曾行奇事、迷惑受獸印記和拜獸像之人的假先知,也與獸同被擒拿。他們兩個就活活地被扔在燒著硫磺的火湖裏;其餘的被騎白馬者口中出來的劍殺了;飛鳥都吃飽了他們的肉。」(啟示錄十九章17-21節)

打開新約,必然看到早期教會最大的盼望,是基督再來。保羅鼓勵信徒:「等候所盼望的福,並等候至大的上帝和我們救主耶穌基督的榮耀顯現。」(提多書二章13節)基督一來,招聚復活信徒(帖撒羅尼迦前書四章16-17節),執行審判並毀壞仇敵(哥林多前書十五章25-27節)!使徒們一直都在盼望羔羊屠龍記搬上歷史舞台!

在啟示錄裡面,天上的婚筵一結束,羔羊立即在人類歷史關閉的前一刻,上演一場精彩可期的屠龍記。

十五世紀佛蘭德啟示錄抄本描繪羔羊的婚宴、天使召喚飛鳥,以及獸與假先知被投入火中的情境。(來源:維基)

為了公義,羔羊親自執行末世審判
仔細觀看,會發現兩件令人吃驚的事。

第一,末世要屠古龍撒但的,竟然是那被牽到宰殺之地都不開口的羔羊!第二,在末世的審判中,羔羊一直未曾扮演主動的角色,主宰七印、七號、七碗審判的,都是在掌管權柄的羔羊允許之下的天使,甚至快鐮刀的審判也不例外(啟示錄十四章14-16節)。

但是,正如約翰先前所宣告的:「看哪,他駕雲降臨!眾目要看見他,連刺他的人也要看見他;地上的萬族都要因他哀哭。」(啟示錄一章7節)當巴比倫與那美麗壞女人被審判後,站在審判台上的,竟然是一直在末世舞台背後的羔羊,以象徵得勝的騎白馬王子之尊上場!

約翰所描繪的這位騎白馬,戴著許多冠冕,名稱為萬王之王、萬主之主的,就是剛娶新婦的耶穌(十九章7-9節),也就是約翰在拔摩島上所看到的、準備屠龍的羔羊,祂以約翰福音中截然不同的扮相上台:「身穿長衣,直垂到腳,胸間束著金帶……眼目如同火焰;腳好像在爐中鍛鍊光明的銅……他右手拿著七星,從他口中出來一把兩刃的利劍;面貌如同烈日放光。」(一章13-16節)

《班貝格啟示錄》十九章插圖,有利劍從白馬騎士口中而出,被殺者成為食腐鳥的大餐!(來源:維基)

為了新婦,羔羊在末世屠殺古龍
福音書裡,那位謙謙和和地騎著驢駒的耶穌,是為羊捨命的好牧人,罵不還口的羊羔!在啟示錄的羔羊,經過死裏復活、升天後再來,搖身一變成為踹全能上帝烈怒的酒醡,為上帝百姓報仇、施行審判。原來,基督得勝和審判的權柄來自福音書中所敘述的受死和復活!

當羔羊以白馬王子身分上場,並有天使和聖徒組成的天軍一起降臨,此時戰爭尚未開打,但勝負已定,獸的大軍將被徹底毀滅,因為天使在日頭中(正如榮耀發光的天使宣告巴比倫大城徹底毀滅的審判,十八章1節),宣布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邀約食腐鳥聚集,預備為必臨的殺戮善後!原來,在末世白馬王子降臨時,將有兩場筵席:聖徒與羔羊同享的筵席,以及食腐鳥享用罪人的筵席!

稀奇的是,偽三位一體在第六碗開始為哈米吉多頓備戰,差派牠們自己墮落的天使和地上君王為這最後的戰爭聚集,然而,本文並沒有提到任何戰爭,似乎當劍從白馬王子口中出來,戰爭瞬間就結束了!獸和假先知被擒拿,被扔在燒著硫磺的火湖裏,其餘的被白馬王子口中出來的劍殺了,屍體成為食腐鳥的大餐!

敵基督和耶穌基督在歷史終點的舞台上相遇並對峙,勝利終屬於基督。布魯克斯牧師(Philips Brooks)說得對:「若你將所有曾經作過戰的軍隊,所有曾經航行過的艦隊,所有曾經開過的著名會議,所有曾經統治過的君王都集合起來,你會發現他們對這世上人類的影響力,都不如這個孤獨的生命(=羔羊)來得大。

西班牙中世紀《啟示錄註釋》插圖,描繪天使丈量新耶路撒冷城,十二座城門寫著十二支派與十二使徒之名,中間圍繞著羔羊。(來源:維基)

神兒女最後歸宿是天上榮美的城!
拿著七個金碗、盛滿末後七災的七位天使中,有一位來對我說:『你到這裏來,我要將新婦,就是羔羊的妻,指給你看。』我被(聖)靈感動,天使就帶我到一座高大的山,將那由上帝那裏、從天而降的聖城耶路撒冷指示我。城中有上帝的榮耀;城的光輝如同極貴的寶石,好像碧玉,明如水晶。有高大的牆,有十二個門,門上有十二位天使,門上又寫着以色列十二個支派的名字……牆是碧玉造的;城是精金的,如同明淨的玻璃。城牆的根基是用各樣寶石修飾的:第一根基是碧玉;第二是藍寶石;第三是綠瑪瑙;第四是綠寶石;第五是紅瑪瑙;第六是紅寶石;第七是黃璧璽;第八是水蒼玉;第九是紅璧璽;第十是翡翠;第十一是紫瑪瑙;第十二是紫晶。」(啟示錄二十一章9-20節)

聖經所記的信心偉人,都看清這世界不是他們的家,他們所歡喜迎接的,是上帝所預備的新耶路撒冷城(希伯來書十一章13-16節)!奧古斯丁就曾以《上帝之城》,闡述上帝兒女不可能是拖垮羅馬帝國的元兇,因他們的盼望絕不在地上,是天上的新耶路撒冷城!

在啟示錄十七到二十二章中,約翰先描繪獸、淫婦、巴比倫城乃地上敵基督的勢力集團,接著描繪天上上帝國度裏,因為羔羊得勝了獸,所迎娶的新婦代淫婦,並為新婦預備從天而降的新耶路撒冷城。

也就是,上帝藉羔羊得勝並審判撒但,拯救祂的百姓(新婦),並為新婦預備了極美的天家新耶路撒冷!難怪學者稱啟示錄記載著「雙城記」:地上的巴比倫城和天上的新耶路撒冷城。

為了羔羊新婦,上帝預備了榮美天家
約翰特別使用多處對比,來描繪巴比倫城←→新耶路撒冷城這「雙城記」:

(1)在七座山上(十七:9)←→在高大的山(二十一:10);

(2)鬼魔撒但之處(十七:9)←→上帝的帳幕和羔羊為聖殿(二十一:3、22);

(3)與地上君王行淫的大淫婦(十七:2)←→為羔羊預備好了的新婦(二十一:2);

(4)穿紫、朱紅色華服(十七:4)←→穿聖潔的白衣(七:13);

(5)金銀珠寶為裝飾(十七:4)←→神榮耀的光輝如同極貴的寶石(二十一:11);

(6)叫列國喝醉(十七:2)←→乾渴的得滋潤、萬民得醫治(二十一:6);

(7)殺人之城(十七:6)←→沒有死亡、有生命水/生命樹醫治(二十二:1-2);

(8)即將被審判且傾覆(十八:2)←→有上帝同在和光照(二十一:3、23)。

雙城如此天淵之別:前者囂張一時,卻永恆沉淪;後者有永恆上帝的帳幕,必永遠站立,最後得世上列邦君王擁戴(二十一章24節)!

難怪天上呼籲地上上帝百姓說:「我的民哪,你們要從那城出來,免得與她一同有罪,受她所受的災殃。」(十八章4節)並呼籲「那些洗淨自己衣服的有福了,可得權柄能到生命樹那裏,也能從門進城。」(二十二章14節)路益師中肯地提醒信徒:「因著那座永恆極美的城,我們對人生種種都應當抱著『過客』的態度!

必須是羔羊新婦,才能進上帝榮美天家
巴比倫城雖有人間的奢華,新耶路撒冷城則「有上帝的榮耀;城的光輝如同極貴的寶石,好像碧玉,明如水晶……牆是碧玉造的;城是精金的,如同明淨的玻璃。」清楚浮顯,「凡不潔淨的,並那行可憎與虛謊之事的,總不得進那城;只有名字寫在羔羊生命冊上的才得進去。

城的根基用十二種寶石修飾,而這正好是大祭司胸牌的十二種寶石,顯示進這城的唯一門檻必須是和大祭司耶穌有關的人才可以(也就可以!)。不仰望耶穌,只顧自己世界的人,不得進入聖城,還可能沉淪在巴比倫城!

這個景況可以如此比喻:畫家在鷹架上一步步後退,想欣賞自己剛完成的壁畫,卻沒留意自己已踩到鷹架的邊緣。助手情急之下,疾步上前奪去畫家手中畫筆,在那壁畫上急塗一筆,毀了傑作!畫家憤怒地跑向前制止,助手順手將他轉過身來,畫家才發覺自己方才離死只有一步之遙……

新耶路撒冷城是上帝為祂所愛的百姓預備的完美之城(Heaven is a prepared place for prepared people),更是主內親友天上永遠團圓的居所。美國心理治療師拉里克拉布(Larry Crabb)得了胃癌後,在他一本名著的序寫道:「爸爸和媽媽,如果您們聽得到的話,謝謝您們給我的一切!很快就可以看到您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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